杂食到令人发指,日常挖坑和失踪...

千年的王八成了精

和珍珠儿的联文,我就找个地一放

几千年的王八成了精,在建国时候因了人族信仰的缺失,许多同类的半仙都消亡了,他却是一觉睡到了今天,吊儿郎当混着靠着开家小道观来养活自个。

他本就是特随性的龟,虽然身上延续着玄武的血脉,但是在那同一辈分的小乌龟里面,他是最皮的一只,也是最不成器的一只。其他人都忙着吸收天地的灵气,梦想着有一天可以飞升,或者成佛,最不济也是去那人世间靠着钱财权柄来为自己积累些沾染了铜臭味的信仰之力。

他却说,这世间,又有谁亲眼见过那真正的仙佛,而且说是飞升飞升飞升,谁知道这天顶上有没有那个世界,倘若没有,那与寿终正寝又有什么区别,倒不如吃喝玩乐来得痛快。因了他这脾性,他没少受老一辈的打,之后也就认了他天生一副倔驴脾气——不适合当王八,倒适合去拉磨,也便随他去了。

他现在其实做着的也不是什么正经营生,不管是把那道教那三清的塑像里面塞了自己本体的乌龟壳子,靠着这偷窃来的灵气支撑着自己的化形和灵智,还是说黑白两道双吃来赚钱养活自己和自己身边围着的莺莺燕燕。

因为乌龟寿命足够漫长,即使是失去了灵性,也依旧可以存活很久,他某次心血来潮去公园的时候,甚至在那许愿池里看到了他的一个后辈,那个后辈之前的化形总是一袭白衣,洗得干干净净,蔑视世俗功利,使着一把三尺青锋剑,带着一群侠客出生入死,劫富济贫。只可惜到了今日,不还是要躺在被洒满了钢镚的池子里面泡着晒太阳,上次他想出点钱把他买回去,心想毕竟昔日交情还是极好的,可惜那乌龟却不认他了,甚至还有些想咬他,便就此作罢。

几千年太长了,他见识过月下赋诗的诗人的风情,便再也不会被浅薄的情话打动;他跟人约定过来世再见,却也深知世界上不存在轮回;他也曾跟某个术士结契,但是在那光风霁月的术士死在他面前后,他每每想起术士那张爬满了皱纹的脸,却是从此都再也没有提起过同他人缔结契约的事;他有时候也会回忆起与这许愿池里的王八同类的过往,也曾有过过命的交情,也一起在屋顶上喝过酒,还一起从那屋顶上滚落了下去,在酒精的作用下,那张一直板着的脸红得像天边的晚霞。

不过这都是多久之前陈谷子烂芝麻的破事了,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倒不如今天再去那家常去的店,看看有没有什么新鲜出炉的面包。

这只乌龟喜欢吃,喜欢睡,贪财好色,还喜欢窝着不动弹。但是觅食还是必要的!

到了店里,店长叫住了他:“清昼,下午好。”

下午三点左右的太阳刚刚好,从镶嵌了不知名美丽飞禽花纹的玻璃透过来,在地上印着欲飞的黑影,落到脸颊上的部分,可以看到店长侧脸的细小绒毛,金灿灿的,分外可爱。而他转身时,又不见了,只能看到那白皙细嫩的面容和一小节脖颈,露在衬衣的领口外,显得分外脆弱。

大乌龟清昼就不一样了,他一向对自己的盛世美颜有着一百分的自信,加上他十分懒惰,他出门从来都是一件半截袖加上齐吊小短裤,显得风骚得紧,又很死宅,不过他好看,加上妖怪气质加成,自然是不至于散发着糟蹋的气息的。

清昼拿了新烤的面包,朝着店长笑了笑,店长被他明媚的一笑给晃了眼,一时间竟忘了面前是个铁打的死宅,只觉得春风轻柔,杨柳拂面。

待出了门,清昼暗骂了一声,“妈的,这凤凰崽子竟然夺舍了老子最喜欢的面包店的店长,等我养好伤我必要他给爷爬”,最后一个字还没完全吐出来,他咬了一口刚刚买的面包,“操,别说,不是,被供奉了那么多年的凤凰,为什么烤面包这么好吃,妈的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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